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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冯亚琳教授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作讲座:“温柔准则”下人的文学构想——施蒂夫…

5月17日上午,由四川外国语大学冯亚琳教授主讲的讲座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1160会议室顺利举行。本次讲座题为“温柔准则:人的文学构想——施蒂夫特《晚夏》中的修养要素”,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徐畅研究员主持。

奥地利作家施蒂夫特的长篇小说《晚夏》(1857)是毕德迈耶文学的代表作,在各类研究文献中几乎都理所当然地被定义为“修养小说”。冯亚琳教授从“修养小说”这一概念出发,通过细腻的文本解读详细论述《晚夏》中“自然”、“艺术”和“爱情”这三种修养要素在引入式的个体成长中的作用,解读作品所展示的对人的文学构想,并探讨其与传统修养小说的异同。

讲座伊始,冯教授首先梳理了修养小说这一体裁传统(Gattungstradition)的流变。修养小说诞生于18世纪末,一经形成便在德语小说史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地位。歌德的《威廉·迈斯特的学习时代》(1795)作为修养小说的标杆,是从浪漫派至20世纪众多修养小说的互文对象。尽管不同时期的修养小说与《威廉·迈斯特的学习时代》(以下简称《学习时代》)有着复杂的互文关系,但修养小说对人的文学构想这一核心始终没有改变。

冯亚琳教授讲道,尽管施蒂夫特不断强调他与歌德在精神上的“亲和关系”,但《晚夏》在人物架构和叙述结构上与《学习时代》所代表的传统修养小说有很大区别。《晚夏》可以被定义为是一部双主角、双阶段的修养小说。《晚夏》的叙述者不是绝对的主人公,海因里希的成长前故事是李飒赫的生活经历与前进中略带忧伤的精神状态。《学习时代》中威廉的修养之路充满了与外部世界的对抗,而《晚夏》中的海因利希得到的更多是来自他的精神之父李飒赫的引导和呵护,海恩利希所经历的“引入式”个体成长过程使其修养之路摈弃了矛盾和冲突。与《学习时代》中的威廉走出家庭最后走向社会不同,《晚夏》中海因利希的教育始于家庭并回归家庭。“自然”、“艺术”和“爱情”作为修养要素在这一特殊的修养过程中扮演重要作用。

小说展示的人与自然的关系首先是一种功能化的主客体关系。人类认识并利用隐藏于自然中的秩序和规律性,以此规避自然对人的干扰甚至暴力。此外,窗户等描写的不断出现也说明人试图建构自己所需要的自然。自然成为处于理性支配下被利用和言说的客体,同时人也给予自然自现的机会。

艺术在小说中被赋予升华情感的作用。小说展示了多种艺术形式,其中长篇累牍的艺术谈话是李飒赫对海因利希进行审美教育所使用的直接形式,海因利希通过“观看”和艺术实践进行的艺术学习也对其价值观的建构具有重要作用。在小说中,个体对艺术的理解是与心智成熟同步的。

小说探讨了爱情与激情的密切关系,小说中的爱除男女爱情外更表现为以祛激情和伦理道德化为特征的博爱与伦理之爱。爱作为一种人文感受,导向的是父权家庭秩序和断念的古典审美观。与祛除激情相关的是小说所演绎的不同的身体方案,如男性的身体锻炼、女性身体的物化和审美化。在“温和准则”下,激情既是艺术创造的源泉,也是带来无序的根源。

冯亚琳教授总结道,施蒂夫特虽然一直视歌德为他的文学典范,但与古典主义“整体人”的理想相比,《晚夏》所展示的对人的文学构想在形式上更加日常化,在内涵上则趋于模糊。在自然、艺术和爱情等“美之物”统领一切的情况下,年轻人的修养之路最终通向的是家庭,而非社会。其结果必然是回避工业化带来的日益尖锐的社会矛盾,逃进“温和法则”庇护下的秩序之中。

冯教授的精彩讲座带来很多启发,在交流提问环节,在场的多位老师与冯教授继续进行深入的探讨。讨论主题包括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的手工艺、《晚夏》与歌德《亲和力》、浪漫派的互文关系、修养道路与精神矮化问题、《晚夏》中的艺术品及艺术品复制问题、《晚夏》中的身体锻炼与20世纪早期的体育运动等。讲座在热烈的学术讨论中结束。

版权所有 四川外语学院 中外文化比较研究中心 2009